浙江省杭州市 潘克勤 2012年7月捐献造血干细胞 2013年4月为同一患者捐献淋巴细胞
我是浙江省听力语言康复中心一名普通的听觉言语康复老师,我的工作是为0—6岁的听障儿童提供听觉言语康复训练。因为种种原因,他们只能生活在无声的世界里,不能像正常孩子一样交谈、欢笑。但在我的眼里,他们和其他孩子一样活泼、可爱。看着孩子们一天天康复、一天天成长,我觉得自己很幸福,也由衷地为孩子们感到骄傲。在这份工作中,我深刻地体会到了关爱他人、扶助弱者带来的快乐!
平静的生活,在2012年2月22日,被一个意外的电话打断了。
我接到的是杭州市江干区红十字会打来的电话,工作人员告诉我,我的血样与一名韩国白血病患者配对成功,希望我能为患者捐献造血干细胞。说实话,那一刻,我有过一丝犹豫。捐献造血干细胞,这在当时并不多见,社会上有许多不理解,觉得捐献造血干细胞会危害身体健康。
我还担心捐献可能会耽搁班上孩子们的康复训练。因为是涉外捐献,采集工作必须在北京进行,前后需要离开一段时间。而我带的这些孩子们又很特殊,常人简单的一个发音,他们要做许多遍才有可能掌握。而我一旦离开,就意味着好不容易取得的进步,很可能退回原地,甚至变得更糟。
但是,作为一名造血干细胞捐献志愿者,我更是清楚地知道,治愈白血病的一种办法就是移植造血干细胞。在非亲缘人群中,造血干细胞成功配型的几率是几万乃至十几万分之一,而跨国成功配型的几率更低。能在一生中碰上这种小概率事件,真的也是一种人与人之间的缘分。救人的机会摆在面前,我岂能临阵退缩。
在省残联领导和单位同事们的支持和鼓励下,我拨通了红十字会工作人员的电话。
起初,我还把这个事情瞒着父母。
出发前夕,省残联领导亲自给他们打了电话。父亲一开始强烈反对,但当了解到如果我不捐就意味着一条生命将会离去时,他选择了支持我。而母亲一直心有疑虑,但最终拗不过我们父女俩,只能默认。我知道,他们都在担心我还年轻,还没有结婚,不知道这样的捐献会不会影响到我以后的身体健康,甚至影响到生育呢?
2012年6月底,我到达北京,在打了四天的动员剂后,于7月X日,经历了6小时的两次采集,我成功捐献272毫升造血干细胞混悬液,为远隔千里之外的韩国白血病患者送去生命的希望。
捐献过程中,我也无数次想象过韩国患者的情况,想象他长着什么样子呢?会不会像韩剧里,是一个“长腿欧巴”嘞?但当捐献结束后,我的内心却出奇的平静。当晚,我在博客上写下了一段话:“但愿我可以帮到你,虽然我们相隔几千里,衷心期望你能恢复健康。”
捐献结束后,我顺利回到杭州,生活重新恢复平静。接下来的那段时间,除了正常上下班,我还被爱神眷顾,收获了爱情。
原本以为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了。但是,2013年的2月,就在我即将举行婚礼的前一周,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让我的心再一次揪起。原来,韩国患者的病情出现了反复,唯一的希望就是再次捐献。
当时,在电话的另一头,红十字会的工作人员也非常矛盾。一方面韩国患者的病情危在旦夕,另一方面他们也吃不准我是否会同意再次捐献?
这一次和上一次不同,“要不要告诉我的另一半?”成了我的心病。“我该怎么跟他说呢?”“他会同意吗?他能理解吗?”我陷入了矛盾。果然,先生在得知我可能再次捐献的消息后,第一反应就是担心我的身体。而红十字会的工作人员得知我们的状况后,并没有急于劝说,而是积极为我们联系北京、上海等地的权威专家,多次和我的家人特别是我先生沟通,解释他的各种疑问和顾虑。最终,我的先生帮助我一起下定了决心,他说:“既然帮人就要帮到底,咱们不能见死不救!”所以,今天我也要借此机会,向我的先生说一句感谢,“感谢你的理解和支持!”
接下来的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。2013年4月X号,我再次赴京住进了熟悉的空军总医院捐献病房,在顺利捐出94毫升淋巴细胞后,“生命的种子”再度跨越千山万水,为韩国患者送去祝福。而我也成为浙江省首位女性二次捐献和首位跨国二次捐献志愿者。
虽然我们的婚礼因为捐献而推迟了,但经历了这次的考验,我和先生的感情更加牢不可破。而更让我惊喜的是,我的先生他居然选择在婚礼举行的前一天也加入了中华骨髓库,和我一样成为了一名光荣的造血干细胞捐献志愿者。按照他的话说,“既然是夫妻,没有理由不在一起!更何况那是一项拯救生命的伟大事业呢”。
2014年11月,我们迎来了爱情的结晶,因为在肚子里的时候特别闹腾,我们给他取了个小名叫“哪吒”。他的到来,让我更加真切的感受到生命的可贵和不易,让我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和幸福。
来自:中华骨髓库 《我们》一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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